【塞尔达传说 | 时林塞】午间闲叙
Warning：
不正规的剧本形式，只有一幕，而且缺了一些组成部分。在剧作软件上写完copy过来的时候格式没了，lft也没有特殊格式，暂且先这么看着。
没有beta，节奏有问题都是我的。
童年时间线，在假面之后。林克离开了七年后回到海拉尔。塞尔达是童年时间线上的塞尔达，但具有成年线记忆，因此讨论时将两条线上的塞尔达混同。
我趣，差点忘了惯例的BGM环节：King Crimson-Islands
FADE IN:
女王的书房。内景。昼。
塞尔达正在处理政事，林克突然出现在窗台上。窗外有鸟鸣啁啾，阳光照在塞尔达的书桌上。
林克
嗨，塞尔达，好久不见，你又变得漂亮了一点。
塞尔达
好久不见，你又变得油嘴滑舌了一点。
林克
唔。我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开场白。
塞尔达放下羽毛笔，把公文推到一边，太阳晒不到的位置。
塞尔达
好吧，你这段时间去了边境？教你这句话的是水手还是士兵？也就他们才会用这么土的话来搭讪。
林克
你真聪明。我去了海边，坐一只小船进行了一次短途航行。海真大啊，比海利亚湖还要大得多，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看看。
塞尔达
我看过海。
林克
但那是视察边境。你被官员簇拥在中央，没有亲自用脚趾触摸过微微湿润的沙滩，那怎么能一样呢？
塞尔达
确实不一样。不过，海是一样的，你去和我去也是一样的。给我讲讲你的见闻吧，我在城堡里呆得快要发霉了。
林克从窗台上翻下来，半坐在塞尔达的书桌上，开始讲他这一次冒险的见闻。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半边身体看起来像在发光。
林克
去海边之前，我还以为海利亚湖就是世界上水最多的地方了。没想到海有那么大，无论我划船划出去多远，都看不见海的尽头。我原本想再划远些，但是我新交的水手朋友告诉我，海上常常有风暴，一旦遇上，就很难活着回来。最好的情况是被卷到一个小岛上面去，最坏的情况自然是葬身鱼腹、尸骨无存。于是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林克把手掌放平摇动几下，模拟海浪翻涌的动作，然后又摊开双手，表示翻船。
林克 (cont'd)
海边有几个渔夫，也有几个水手，还有一个老博士在海岸上建了一座高脚楼，在那里研究水质和海洋生物。他和海拉尔湖边那位湖畔博士长得还挺像，不过他说，他不认识湖畔博士，如果有机会，他很愿意认识一下。
我交的水手朋友是那几个水手里最高的一个。他叫做拉兹罗，三十岁出头，有点丑，但很有魅力，被人称作最丑的美男子。我问他海的那头是什么，他说海的那头是他心爱的帕夏。接下来他用极长的篇幅向我描述了他喜欢的姑娘，又说他有多么想她，都是些废话，所以我决定不向你转述这一个部分。他告诉我，女孩子最喜欢别人夸她们漂亮，每次他见到帕夏，他都会告诉她，她比他们上一次见面更漂亮了。帕夏每次都很开心。
塞尔达
我懂了，原来如此。不过，几乎每个贵族前来觐见时都会以女王的美丽作为开场白，我想我对这句话产生了免疫。
林克
好吧好吧，那你喜欢我夸你聪明吗？
塞尔达
更正式的说法是“睿智”或者“智慧”……这句赞美和关于美貌的赞美出现比例大约是二比一，所以我也免疫了这句话。
塞尔达耸了耸肩。林克弓起背，一只手托住脸颊。
林克
(愁眉苦脸)
唉，看来我的海利亚语还是学得不太好。聪明和漂亮都太过常见，我想找一个特别一点的词语来逗你开心，但是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
塞尔达
(微笑)
假如我之前给你读诗歌的时候你能坚持住不睡过去，你的海利亚语词汇量还能再丰富一些。
林克
因为我没有你那么聪明……睿智，我搞不懂诗歌。在科奇里语里有一个词，形容一个人的笑容甜美得像夏季的第一颗浆果，但是海利亚语里面没有这个词，也没有用这个比喻所作的诗。我总会不由自主地用科奇里语去思考，再用海利亚语把想法翻译出来给别人听，所以我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科奇里语里面无法用海利亚语表达的词语太多了。
塞尔达
(微笑的幅度变大)
你的海利亚语词汇掌握得确实不好。“睿智”在这个场合正式得过了头，而且我懂诗歌不是因为我睿智，只是因为作为女王必须要懂而已。
林克
海利亚社会真复杂。在科奇里森林，没有人会因为他是谁而必须要懂什么东西。我是说，我们懂得采集浆果，懂得辨认毒蘑菇，但那是因为这些是在森林里生活所必需的技能。我们不会强迫对诗歌和音乐不感兴趣的人去学习这些，萨利亚吹笛子是因为她喜欢，米多不喜欢，就没人逼他这么干。
塞尔达
你看，这只是社会的运作方式不一样罢了。在王宫里，人们不用担心吃到毒蘑菇，所以只有对毒蘑菇感兴趣的人才懂得如何辨认毒蘑菇。但诗歌和音乐是宫廷生活所必需的技能，和在森林里采集浆果一样重要，人们需要学习这些。
林克
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懂。
塞尔达
你要学习的事还有很多呢。
林克
作为一个海利亚人，我懂的太少了。海拉尔太大了，太复杂了，海利亚和科奇里的区别就像大海和湖泊的区别一样大。
塞尔达
你知道吗？你给我一种感觉，就像站在门框上，往前一步是海利亚，往后一步是科奇里，可是你在中间。你可能并不是自愿站在门框上的，可是你没办法。
林克
我想要向前一步，但我也舍不得我的身后。
塞尔达
(画外音)
（我很怀疑你能否真正踏出那一步。）
林克
塞尔达，你总是这么聪明。你明明不是我，却能了解我的困境。
塞尔达
是吗？可我也许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了解你。我才和你相处过多长时间呢？你七年前匆匆前来，与我一起将未来引向另一条道路，然后又匆匆离去，消失了七年。现在你回来了，偶尔会来找我，但每次在王宫里待的时长都不会超过一日一夜。我怎么能说我了解你？
林克
你太过纠结于词语本身，以至于遗忘了词语的含义。怎么样才能算作“了解”呢？你的父亲每日和你一起吃晚饭，但在你预见灾难时，他一点也不相信你。他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得多，可他不比我了解你。
塞尔达
你不是了解我，你只是相信我。你什么都不问就去做，我看不出你哪里了解。
林克
我不需要通过知道你喜欢的颜色或者食物来了解你，我望向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温柔坚定，永远不会出于一己私利做违背良心的事。你的父亲会觉得你无理取闹，我不会，我当然比他了解你得多。
塞尔达
你在偷换概念，但我不打算与你争论这个。
林克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我是对的。什么是“偷换概念”？
塞尔达
我的书架上有一本海利亚语词典。
林克
好吧，那我待会儿再问一遍。
塞尔达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想说，假如有人阅读我们的故事，想来他们不敢说能够十分了解我们吧？我游离在你的故事中，亲身参与过也冷眼旁观过。我是半个剧中人，也是半个观众。另一条时间线的我始终和你同行，但这一条时间线的我除了记忆再无他物。
林克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塞尔达？不管在什么时间线，塞尔达就是塞尔达。没有你，我的故事甚至不会开始。
塞尔达
有时候我会想，塞尔达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呢？海拉尔的公主总是叫做塞尔达，我只是其中的一个，与其他的一百万个塞尔达没有任何区别。书写我们故事的人只想要一个公主，一万年前的公主和一万年后的公主不会有任何差别，从天空中坠落的公主和沉入海底的公主也只会拥有同一个名字，被同一个叫做林克的勇者拯救。我不过是一个符号，你亦如此。海拉尔也只是一个符号，换成赫尔德拉姆或者拉布雷努，也没有什么分别，观众不在乎冒险故事在哪里上演，也不可能对我们的流亡与痛苦感同身受。他们观看我们如同观看一出戏剧，他们总是猜测，也许会代入他们自己。他们会说，噢，在戏剧里，逃亡的公主总是会爱上拯救她的英雄！于是他们认为你和我将会作为男人与女人相爱，我流泪必定是因为不能与你相守。他们会说，如果他是你，他不会回到过去，或者如果她是我，她不会送你离开。多么悲惨的勇者啊，为世界抛弃，与情人分离，好一出悲剧！然后他们会一遍又一遍地描绘我们的分别，我们会在纸上分别一百万遍，直到分别也成为了一个符号。一个符号不需要被深究，他们不会询问我为何选择将你送回七年前，也不会询问留在七年后对你来说是不是更好。
中景。林克凑近，轻轻抚摸塞尔达的头发。
林克
你瞧，他们只是猜测，而现在我们之间的这番对话也并不比一出戏剧更加真实。你要如何期待一个阅读黑白剧本的人看见你现在清澈的蓝眼睛？好与坏都是剧中人的权衡，观众只能够猜测。猜测是没有过错的。不过，要是他们说你的坏话，我可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塞尔达
你竟然会用“权衡”这个词，看来你的海利亚语水平并没有你自己宣称的那么差劲。
林克
想不到吧，我会的词语比你以为的要多。
塞尔达
你比我以为的要聪明，我也比你以为的要愚钝。很多事我都想不明白。你的勇气闪闪发光，加农的力量也毋庸置疑，但我的智慧真的值得被智慧三角选择吗？为何智慧三角总是在王室的血脉中流传？这是否意味着塞尔达必须要足够睿智，才能在灾难来临时好好地承担起这份力量？
林克
塞尔达，塞尔达，你还不够睿智吗？你预见了灾难，你在一切都还只有征兆的时候就试图把灾难扼杀在摇篮里。不要为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无法阻止世界末日而自责。你在每个神殿的入口处等待我，教授我乐曲，为我指引前进的道路，我敢保证，没有哪位公主做得比你更多。你将我送回来的时候也一同抹灭了你自己所做的贡献，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叫做希克的年轻人曾经比勇者还要勇敢，站在勇者和暗影之间，曾经骗取过魔王的信任，又让魔王指责他的背叛。你确实很笨，因为你当然爱我——你不能说观众是错的，你爱我，只是你并不完全以他们认为的方式爱我。你爱我像爱一个失而复得的朋友，爱一个你羽翼下的人民，爱一个并肩作战的伙伴，爱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也许，也许，也有女人对于男人的爱，或者男人对于女人的爱。这不是因为我拯救了你，而是因为你拯救了我。你不要试图去否认这一点，我对此可是敏锐得要命。
塞尔达
你是真的油嘴滑舌……
林克
(灿烂的笑容)
我是实话实说。在爱的话题上，你就显得不那么聪明了。
塞尔达
(叹气)
其实，对此我有一个猜想，关于三角力量的。我认为，智慧三角是理性，勇气三角则是直觉，而力量三角是欲望。
(停顿)
林克
亲爱的智慧三角持有人，我没有你那么睿智，你不向我解释，我就听不懂。
塞尔达
有时候你可爱又贴心，有时候你又无理取闹得让我只想把你赶出去。
林克吐了一下舌头。
塞尔达 (cont'd)
你瞧，智慧——我——理性，勇气——你——直觉，力量——加农——欲望。
林克
听上去很有逻辑，实则毫无道理。而且，这和我们在谈论的爱有什么关系呢？
塞尔达
理性看不见爱，只能分析爱。但爱是不能被分析的，爱超越了理性。
林克
你的意思是，你搞不懂爱。
塞尔达
我就是这个意思。爱是你的领域。
林克
你要我向你解释爱吗？我没有你聪明，海利亚语也说得不好。我还远远不足以成为一个老师。
塞尔达
我怀疑你这辈子都当不成一个老师。
林克
嘿！
塞尔达
好吧，林克——老师。如果你掌握爱的真谛，那么请告诉我吧。
林克
真不幸，爱只能被感知，不能被解释。你是对的，我当不成一个老师，也没法教你什么。
塞尔达眨眨眼。
塞尔达
(画外音)
（真奇怪，在眨眼的一瞬间，我看见一个未来。你会成为一个好老师的，纵使那时你已经化为白骨。）
林克
我爱花朵，爱太阳与月亮，爱海拉尔和科奇里，也爱你。我拥抱爱而不是解释爱。
林克抬起一只手，环住塞尔达的肩膀。
林克 (cont'd)
我不会解释我对你的爱与你对我的爱之间有什么区别，因为我选择不思考此事。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导师、与我同行的战士、值得我献上忠诚的公主，你唯独不是我的情人，因为情人一词过于单薄，难以概括我们之间的所有关系，也因为并非所有的爱都能解释为爱情，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我们相爱就自动简化得只剩下一个词语。纵使我们之间相隔一片大海，我也从不怀疑你会不爱我，我们不需要成为情人、日夜相守来证明我们之间存在爱，不如说，成为情人才会磨损我们在追逐同一个理想的过程中产生的爱。当我走在雾中，我不会去寻找雾，我不需要任何锚点来佐证雾的存在，雾无处不在。当我闭上眼睛，我就能感受到湿润的雾气亲吻我的嘴唇，爱就是雾一样的东西。
面部特写。林克闭上眼睛，睫毛在金色的阳光下颤动。塞尔达的姜黄色头发出现，完全挡住镜头，过了一会儿才离开。林克睁开眼睛。
林克 (cont'd)
刚才是什么？
塞尔达
是湿润的雾气。
FADE TO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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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时林塞：他们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but they don't give a shit. To love is more important than to be lovers. 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lovers更像comrades.
*赫尔德拉姆/拉布雷努：不可思议的果实-大地/时空之章的主舞台。果实真的很好玩，老任什么时候重置果实。
*时塞是全系列里我最喜欢的角色，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骂她自私，能说出这话的这个脑子就别玩游戏了吧。
*好多同人画时林塞分别，或者分别后时塞独自流泪，也不是不好但是我想看点新鲜玩意。
